【共1图】生命是漩涡,有一种遇见叫命中注定的错过
文/因束
于水而言,有些人就是气泡,可以藏匿在最深处,也最终消失得像从来没有存在过,有些距离就是这样无可奈何的无法靠近。 有一种遇见叫命中注定的错过。
有一种错误叫情不自禁,身不由己。
小水说,她认识了一个人。
我们坐在车里,小水这样对我说。
那天,快晚上了,我,薇薇,还有小水被带到了一个路边等了一个多小时的车,那里有一条河,河很脏,河边都是卖着水果的小贩,用扩音喇叭放着杂乱不清的叫卖声,带我们的人和负责车的人交谈着价钱,小水站在一边,静静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,一句话也不说。
前一刻,我们还在饭店的顶层和美国面试官交谈着,下一刻,便在这座繁华城市里最肮脏的角落,生活就是这样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的转换,我们就在世界交替的中间,一个最尴尬的界线,想得到最丰富灿烂的明天,也看得到最真实苦难的身边,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,也同样夹杂着混乱的欢笑,哭泣和难言,现在的我们在这个边缘,没有办法抓住其中的任意一个,永远也没有办法得到心安,只能背负着两个世界的交替变换。
和我们一起等车的有几个人,后来又多了一些,那个负责的中年妇女抱着一个海绵宝宝的热水袋给司机打电话,人群中有一个穿皮卡丘衣服的小孩,被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,小水笑着给我指,说那个孩子长得很像皮卡丘。 小水就是这样,总是那么能够在混乱的环境里观察身边的东西,说着笑着,时时刻刻都真实存在在这个世界里,并紧紧抓住那些抓着她的东西。
传说中的商务车来了,拥挤得反而让我觉得很安心,等候的时间太长,天已经暗了,城里亮起了路灯,本该变暗的世界又继续亮着,我们晃了一个小时终于出城了,吃完我们在鸭脖店买的东西,薇薇已经很困了,很快靠着我就睡着了,小水和我紧紧地挤在一起,车里开了灯,像路灯的颜色,昏黄。
车里放着那些喧闹的歌,和一排排卖衣服的店里放的一样,门口总有打扮妖艳,穿着黑丝的女人在门口叫喊,每个人都与自己的生活轨迹,我们感受着旋律,不去细听那些低俗又重复单调的歌词,我们只能感受到我们,看不到其他人,太挤,也太暗了,我看着小水说,这样的感觉,就好像我们挤在灯光从罩子上照下来的床上一样。
小水说,他认识了一个人。
那是一个爱文学和画画的人,他们在偶然的情况下相遇,一起研究古物,一起修剪腊梅,他教她认一个又一个繁体字,他们无所顾忌地谈论着各自的生活,她去听他的课,他做饭给她吃,他们一起坐火车去一个地方,他给她讲一个又一个他的故事,那些年少轻狂的曾经,那些事与愿违的命运,他的声音温和平静,像是有一种魔力,他们总聊不完的话题,不用言语的默契,他们之间永远存在没法改变的距离,小水就这样说着,看不见任何表情。
每个人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,我感受到这个人,于小水而言,是那样的一个存在。
后来故事渐渐清晰,我也见到了这个人,这个骑着单车穿梭在校园,有着一个老婆和女儿却不得不奔走异乡背影,这个住进了小水心里也带来快乐的让人痛苦的清瘦的男人,我似乎也能理解他与小水之间的那一份无能为力。
以前以为可以拥有故事,等入了戏,才发现出戏并不是那么容易,因为都是太难得的想要回忆。 毕竟,一个太年轻,一个回不去。他们都太聪明,也都太了解,太有默契,所以都明白这是不可深陷的距离。
小水说:现在的我们,真的是什么也看不见,看不见你,看不见自己。
他说:对不起,现在的我什么也给不起你。
遇见,是时间的游戏,有些来得太早,有些来得太晚,奇迹是来得刚刚好的命运。
生活不可能处处都是奇迹,而人们常常爱把时间忘记,在跌跌撞撞在杂乱不堪的世界里,丢了自己,在恍然醒悟的时刻,还是不得不顺应着那些所谓的规则活下去,不得不顾虑。
现在的他们,一无所有,没有筹码的赌局,只是一场独角戏。
一开始就知道是错误,便早早知道了这个结局。
小水说:我们还是将一切抹去吧,干干净净。
他说:很多事我们都太清楚,导致这样的境遇,一切都像你说的那样,但不想不理。
圣诞节那天,我和叶子买了三个孔明灯,小水拿着从他那里借来的打火机, 在起风的广场里,我们用记号笔在上面写了很多名字,然后放起我们的过去。
那天,小水收到了一把包装精美的木梳。
然后她把它放进了箱子里。
不是每一种错误都有一个悲伤的结局,不是每一个错误都有一个改错的契机。
生命是一个又一个的漩涡,像是一个又一个的世界,每一个都想让你情不自禁地陷下去,我们不得不从一个漩涡到另一个漩涡,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,来回奔波,交替又交替,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平地。
故事还是故事,仍旧在继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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